在山东某县的清晨，薄雾还未散尽，巷口的“肥娟小吃”已飘出阵阵麦香。灰砖墙下，一口铁皮烤炉“呼呼”冒着热气，炉边堆着金黄的烤牌（杠子头），表皮裂着细纹，泛着诱人的焦光。路过的行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：“这味儿，香得能勾魂！”不一会儿，烤炉前便围满了人——赶早市的老人攥着布袋，上班的年轻人举着手机，送孩子的妈妈牵着娃，纷纷伸长脖子：“肥娟，来俩烤牌！”“好嘞！”肥娟笑着应声，手里的铁铲“当啷”一翻，两个热乎乎的烤牌便落进纸袋，烫得人直搓手，却舍不得松。二十年了，这口铁皮烤炉里的烤牌，成了县城里最霸道的“麦香风”，暖着无数人的胃，也甜着无数人的心。
和面的“硬功夫”，筋道是底气
“做烤牌，面得‘硬’！”凌晨三点，肥娟便起了床。她将石磨磨好的全麦面粉倒进大木盆，手指捻了捻，“这面，粗中有细——粗面有嚼劲，细面能黏合，烤出来才香。”接着，她往面里加了点老面引子，“老面引子有酸味，能发酵——但别多，多了面发软，烤牌不筋。”她端起温水，一边倒一边用木勺搅拌，“水要少——面硬才叫‘杠子头’，软了像馒头，没特色。”搅拌成絮后，她挽起袖子开始揉面，“揉面得用力——像打拳似的，把面里的气都揉出来！”她的胳膊随着揉动有节奏地起伏，木盆里的面渐渐变成光滑的硬面团，“看，揉到‘三光’——面光、手光、盆光，才算好！”
醒面的“慢脾气”，韧劲藏时间
揉好的面团被肥娟放在温热的灶台上，“面要醒——醒半小时，让面里的酵母慢慢活动，面才松。”她用湿布盖住面团，“湿布能锁住水分——面干了，烤出来发硬。”半小时后，她掀开湿布，面团已微微膨胀，“看，醒好了——用手按个坑，能慢慢回弹，说明面有韧劲！”她将面团分成拳头大的剂子，“剂子要匀——匀了，烤出来的烤牌大小一致，好看。”每个剂子又被她揉成圆球，放在案板上，“揉圆了，烤牌表面光滑，不容易裂。”
成型的“巧手艺”，花纹有讲究
“烤牌得有‘样’！”肥娟拿起一个面球，用擀面杖轻轻擀成圆饼，“饼别太薄——薄了烤出来发脆，不顶饱。”接着，她用木梳在饼面上压出花纹，“花纹要密——密了，烤牌受热均匀，不容易焦。”她压出的是“回”字纹，“老辈人说，回纹代表团圆——吃着烤牌，心里踏实。”压好花纹后，她用筷子在饼中心戳个小洞，“洞要透——烤的时候热气能从小洞出来，烤牌不会鼓包。”最后，她在饼面刷了层薄薄的蜂蜜水，“蜂蜜水能让烤牌上色——烤出来金黄发亮，香！”
烤制的“火眼力”，焦香在分寸
清晨五点，铁皮烤炉已烧得通红。肥娟将擀好的烤牌一个个贴进炉壁，“贴烤牌得快——慢了，手被烫着；快了，烤牌贴不牢，会掉。”她侧着身子，手臂快速伸缩，不一会儿，炉壁上便贴满了烤牌，“看，贴得密——密了，烤牌互相借热，熟得快。”她盖上炉盖，“火要旺——旺了，烤牌外焦里嫩；弱了，烤牌发黏，不香。”十分钟后，她掀开炉盖，热气“轰”地涌出来，烤牌已变成金黄色，表皮裂着细纹，“闻，这味儿——麦香里带着焦香，正正好！”她用铁铲将烤牌铲下，堆在竹筐里，“筐要透气——透气了，烤牌不返潮，放一天还是脆的。”
一口烤牌，市井的烟火
第一炉烤牌出炉，老食客王大爷挤到前头，“肥娟，给我留仨！”他接过纸袋，咬了一大口，“这烤牌，硬得有嚼劲，香得有层次——外皮焦脆，里面软乎，麦香直往鼻子里钻！”他掰了半块递给旁边的小孙子，“娃，尝尝——咱山东的‘杠子头’，比面包还香！”小孙子咬了一口，眼睛亮得像星星：“奶奶，我还要！”肥娟站在烤炉旁，看着食客们满足的神情，嘴角扬起笑意。
匠心的延续，从晨到心
如今，肥娟的孙子小虎已开始学做烤牌。小伙子系着和奶奶一样的蓝布围裙，站在小凳子上，认真擀面饼。肥娟握着他的手，一起压花纹，“花纹要压深——深了，烤出来才清楚，好看。”小虎点头，炉里的烤牌“噼啪”作响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。窗外，晨雾已散尽，阳光洒在巷口的招牌上。三十年前，肥娟的婆婆在山东的灶台前，用一双手烤出了烤牌的焦香；三十年后，肥娟与孙子用同样的全麦面粉和铁皮烤炉，守着这份匠心的延续。
或许，这就是美食最动人的力量——它不仅是味觉的记忆，更是一代代人，对家、对爱最炽热的表达与守护。每当烤牌在炉里“噼啪”跳动，那股麦香便飘满小巷，仿佛在说：你看，市井的烟火从未走远，它一直在我们身边，在肥娟的小吃里，在每一个金黄焦香的烤牌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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